发现自己脑海中一片空白,她就反复回读,一字一句,直到清晰领会到那句话的完整意思,才又继续往下读。 见她这样的反应,傅城予不由得叹息了一声,道:我有这么可怕吗?刚才就是逗逗你,你怎么还这么紧张?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老师,向我提问既不会被反问,也不会被骂,更不会被挂科。 顾倾尔僵坐了片刻,随后才一点点地挪到床边,下床的时候,脚够了两下都没够到拖鞋,索性也不穿了,直接拉开门就走了出去。 我以为关于这场婚姻,关于这个孩子,你和我一样,同样措手不及,同样无所适从。 她轻轻摸了摸猫猫,这才坐起身来,又发了会儿呆,才下床拉开门走了出去。 他的彷徨挣扎,他的犹豫踟蹰,于他自己而言,不过一阵心绪波动。 她很想否认他的话,她可以张口就否认他的话,可是事已至此,她却做不到。 他们会聊起许多从前没有聊过的话题,像是他们这场有些荒谬有些可笑的契约婚姻,像是她将来的计划与打算。 顾倾尔却如同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,没有任何回应之余,一转头就走向了杂物房,紧接着就从里面拿出了卷尺和粉笔,自顾自地就动手测量起尺寸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