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,一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 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 老实说,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,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,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。 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 他向来是个不喜奢靡浪费的性子,打包的就是一些家常饭菜,量也是按着三个人来准备的。 景厘微微一笑,说:因为就业前景更广啊,可选择的就业方向也多,所以念了语言。也是因为念了这个,才认识了Stewart,他是我的导师,是一个知名作家,还在上学我就从他那里接到了不少翻译的活,他很大方,我收入不菲哦。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打开行李袋,首先映入眼帘的,就是那一大袋子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