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儿,庄依波才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之中回过神来。 申望津仍旧以一个有些别扭的姿势坐着看书,不经意间一垂眸,却见躺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,正看着他。 千星瞥了申望津一眼,又凑到她耳边道:那谁要是欺负了你,你可一定要告诉我,别觉得自己嫁给了他又有了孩子就要忍气吞声,听到没有? 眼角余光依稀可见大厅外的冬日初现的太阳,终于穿破浓雾—— 话音刚落,像是要回答她的问题一般,门铃突然就响了起来。 千星蓦地想起来,刚才陆沅先给容小宝擦了额头,随后好像拉起他的衣服来,给他擦了后背? 她原本是想说,这两个证婚人,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和她最好的朋友,这屋子里所有的见证人都与她相关,可是他呢? 怎么了?他立刻放下书低下头来,不舒服? 此时此刻,两小只一个趴在容隽肩头,一个抱着容隽的大腿,正叽里呱啦地不知道说着什么。 再看容隽,早就崩溃得放弃抵抗,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