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肃凛不在,张采萱这边关门闭户,不过,除了村里和她熟悉的人,比如虎妞娘和抱琴她们偶尔过来,也少有人上门找她。 也就是说,如果他们认定谭归和青山村众人有关系,那么无论有没有,定然都是有的。 秦肃凛他们这一次还真就没能回来,张采萱后来还跑了两趟村口去探那些官兵的口风。如果他们这一次真的被连累,没道理村口的这些官兵不知道。但他们还真就不知道。 屋子里昏黄的烛火摇曳,秦肃凛探头过去看炕上才两个多月大的孩子,此时他正歪着头睡得正香,秦肃凛想要伸手去摸,又怕将他碰醒,手虚虚握了下就收了回来,拉着张采萱出了屋子。然后又轻轻推开隔壁屋子的门,屋子昏暗一片,他拦住张采萱想要点烛火的手,轻声道,别点,别吵醒了他,我看看就行。 说的还是银子的是,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,不去的人家托人打听消息,每家多少银子,都须得家中亲自应承下来,等去的人回来了,这银子是必须要拿出来的。 眼看着日头已经在往下落,张采萱肚子已经有点饿了,她如今喂奶呢,不敢饿肚子,万一没了奶水可不是玩的,望归可才两个月呢。 这么多人紧紧盯着棚子前面的两个官兵, 他们在张采萱问话时面色还好,但看到这么多人过来时, 脸上就有点不好看了。这么多人围着, 怎么看都有点逼迫的意思在。 道理是这个道理,但张采萱心里就是止不住担忧。他不是别人,他是秦肃凛,是她的夫君,是孩子的爹,这个世上对她最好的人。 张采萱叹口气,问道,那谭公子的事情是不是连累你们了? 出了村子,上了去村西的路,抱琴到底忍不住,道,这什么时候才能回来,再不回来孩子都该不认识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