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,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,终于低低开口道: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?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。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 点了点头,说:既然爸爸不愿意离开,那我搬过来陪爸爸住吧。我刚刚看见隔壁的房间好像开着门,我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租出去,如果没有,那我就住那间,也方便跟爸爸照应。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 景厘看了看两个房间,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、向阳的那间房。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,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,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,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,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。